故事、人物皆為架空,若有雷同,只許是巧合!! XD
以女主角為第一人稱視角,時空設定為西元3000年後
本格推理短篇,菜鳥作品,中間過程可能有混亂、不合理之處
就請看到這幾篇文章的大大們,發揮各位的耐心,繼續看下去~
「唉~好熱~」
陽光、蟬鳴、熱死人不償命的氣溫,一直是這個地方標準的夏天模式。
「喊得再大聲也不會變涼啊!」我沒好氣地說著。
我穿著一件橘紅色短袖上衣,搭配一件黑色熱褲,我用髮夾將略長的頭髮盤上,嘴裡還叼著一枝冰棒,整體呈現出一種慵懶的感覺,雖然現在是在工作中,但是在毒辣的太陽下,氣質什麼的全都退到一邊去,涼爽擺第一。這點還請各位多加包涵。
「哎喲!怎麼火氣這麼大啊?」他稍微停頓一會兒,然後又像想到什麼好事一樣,「啊!」了一聲,開心地轉頭對我說道:「好啦!學長知道了,之後回家的時候,學長請妳喝一碗綠豆湯,讓妳降降火氣,好不好啊?」
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,在這種大太陽下有讓人怒火上升的作用,而眼前這個欠打的人,正好就是我的學長陳梓益,今年十九歲,是大我兩屆的學長,也是我的好友陳梓韻的哥哥,在某種程度上應該……算是我的上司吧?
我是言洋彩,今年十六歲,剛從偵探學校畢業的新手偵探,簡單來說就是「菜鳥」,我的職務是負責幫助「正式偵探」進行調查的「輔助偵探」,說好聽點是助手,說難聽點就是跟班、小嘍囉。
我們正在進行一項很重要的任務,是我成為「輔探」後首次接到的大任務,我現在的心情既期待又不安。
話說回來,這個地方也真夠偏僻的,左右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又一片綠油油的稻田,附近看不到任何住宅,田裡也只有幾個人在工作,令我不禁開始懷疑,像這種民風淳樸的地區,真的會發生什麼刑案嗎?
盯著冰棍上的最後一口冰,它慢慢溶化,一滴乳白色滑落,滴到黃土路面上,咬下那一口,最後的冰涼口感讓人心疼。
「咦?奇怪……」他突然停下腳步喃喃自語。
出現在眼前的岔路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「什麼?」我用不耐的口吻詢問。
「那個……接下來要往哪兒走啊?」
請問,我可以打他了嗎?
「為什麼不早說啊?我看看……」
我從側背包裡拿出資料本,翻到紀錄這次任務資料的那一面,正當我要開始閱讀出來的時候,他卻突然將本子從我手中抽離。
「嗯……」
看他一臉認真、頻頻點頭的樣子,讓我心中的怒火燃燒地更加旺盛。
早在出發之前就跟他提議過要不要先將資料閱讀過一遍,結果他只是隨意掃過,臨走前還帶著一副「放心交給我」的自信模樣對我微笑,看來我是被他的傻笑給欺騙了。
現在要我站在大太陽底下等他讀完。門兒都沒有!
我不理會他逕自走向右方的道路。
「喂!學妹!」
「幹嘛?」
即使聽見身後的叫喚,我還是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,但基於最基本的禮儀我回應了一句,雖然聽起來不怎麼有禮貌。
「妳走錯了!是另外一條才對!」
我轉身,跨著大步走回岔路口,經過他身邊的時候,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擊中他的腹部,只見他的表情扭曲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,但是因為疼痛而開不了口,我看到這副景象後才滿意地離開,不知為何心情舒暢多了。
之後的路程也因此安靜了許多。
「終於到了。」
我們這次的任務地點,華梅高中,據說這所高中是附近地區的最高學府,以紅棕色為基調的建築給人呈現一種溫馨的感覺,與剛才在路上看見的舊式民房和公共建設相對上精緻許多,讓人不禁覺得地方機關是不是都把資金全數投資在這所學校上。
我用眼角餘光瞥見站在我左側的梓益學長,依舊皺眉摀著剛才被我襲擊的地方,讓我開始反省我剛才是否下手過重。
「不好意思。請問兩位是……」
出聲的是一位體型粗獷還有點啤酒肚的男子,看他身上的服裝應該是學校的警衛。
「那個……唔!」
我正欲開口卻被學長摀住了嘴。
「我們是來進行舊校舍拆除的工作人員,要在拆除之前做最後的檢視。」
眼前的男子明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,向我們伸出手。
「請問有證件嗎?」
「有!在這裡。」
他從牛仔褲口袋裡拿出來兩張用透明模套包護的吊牌。
審核證件再抬頭看看我們確認過後,對方的不信任顯然減少了許多。
「兩位請進,希望兩位可以盡量保持安靜,別影響到學生們的學習品質。」
學長笑著收回吊牌,還抱怨道:「好的。那個,話說回來,你們學校的進出管理還真嚴格呢!」
「嗯……因為近年來學校裡發生了不少事……」
這句話再加上警衛奇怪的神色,我應該要追問到底才是,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後,學長卻著急地推著我進入學校。
我被他一路拉著走到老舊校舍角落,我正想要質問他時,卻見他在草叢裡頭不停翻找著某樣東西。
「咦?應該在這裡才對啊……」
我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。
「你到底在找什麼啊?你不怕到時候正牌的工人也跑到學校來?被發現到怎麼辦?任務不就曝光了嗎?喂!你有沒有在聽啊?」
「這個妳不用擔心,我都已經喬好了。啊!在這裡!在這裡!」
一個黑灰色的提帶被他從草叢中拉了出來。
「喬好了?」
「嘿嘿!妳就放一百個心吧!不會有人來跟我們搶工作的,負責校舍拆除的工人我已經請他們去度假了。而且,妳看!我連制服都準備好囉!」他一臉得意從提帶裡拿出一套工人制服在身上套量,檢視是否合身後,看他滿意地將制服塞回去,又從裡面拿出另外一套,「我連妳的也準備好了喲!」
「我問你,那些證件你是怎麼拿到的?還有,你是怎麼把那些工人『請』去度假的?」
「證件怎麼來的不重要,至於度假這件事,我只不過寄了幾張機票,還有飯店住宿券給他們,然後打了通電話恭喜他們中獎,差不多就是這樣。」
燦爛的笑容加上半開玩笑的語調,我知道這些話有八成不可信,也懶得去思考這其中的真假。
「別說這個了。來!先把衣服穿上吧!」他將制服遞到我面前。
我盯著它看了一會兒,然後再抬頭看了他一眼,長嘆一口氣後,開口說:「好啦!我知道了啦!」我從他手中抽走制服,走到旁邊直接把它套在身上,意外地合身。
突然,我感覺到有人在看著我們,是誰?我迅速地轉身,四下張望,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。難道是我太敏感了嗎?
「怎麼了?」
學長似乎察覺到我的異狀。
「沒事。應該是錯覺吧……」
「是嗎?那麼妳去二、三樓吧!我調查完一樓之後就上去找妳。」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最好別上去,省得我麻煩。
眼前的整棟建築全是木造,靠近一點還可以聞到一股霉味,牆上的隙縫讓人感覺隨時都會有蜘蛛、蟑螂……之類的東西跑出來。我踏上了第一階,踩下去的同時它發出了「吱咿~」一聲,我轉頭看向左方水泥地,依稀可見的黑褐色,沒錯,這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,查出被判定為自殺的學生,其真正的死因,以及兇手。緩緩步上二樓,我大略看了一下四周,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,然後繼續走上三樓,這時我聽見一樓傳來拖行物體的聲音,他該不會又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吧?他最好祈禱別被我看到,否則我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。
通往樓頂的樓梯已經變得相當殘破,小心翼翼地踏上階梯,我得緊挨著牆才能勉強穩住腳步,終於到達頂樓,突然的一陣強風將我的頭髮吹得凌亂,樹葉摩擦所發出的「沙沙」聲掩蓋過其他聲音,我走向圍欄俯瞰一樓的景象,卻看到了我意料之外的東西。
藍色?塑膠?四方形?等一下!這個不是……!就在驚訝之餘,我感覺到有股力量從背後用力推了我一把,重心不穩,整個人往前傾倒自頂樓往一樓墜落,我驚慌地放聲大叫,所有事物從眼前緩慢掠過,只見藍色方形漸漸放大,就如同預期中的一樣,疼痛感只有瞬間,一陣柔軟隨後襲來,大概是很久都沒有使用的關係,上頭堆積了厚厚一層灰塵,因為我的降落而四散在空中。
我拚命地想將眼前的灰塵揮開,但不小心還是吸入了一些,喉嚨跟鼻腔也因此感到不適,「咳!咳!你這……咳!」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。
於是,我用行動代替言語,從藍色軟墊上爬起來,快速衝上二樓,來到三樓,也顧不得什麼安全問題了,我踏著破爛的階梯到達頂樓,看見目標後,我朝他直衝過去,然後伸手抓住他的衣領,動作一氣呵成。
「你什麼意思啊!」
「我只是好奇,從四樓摔下去真的會死人嗎?」他一臉不好意思地對我笑著,說話時還不時搔著頭。
「只要角度對了,不管從哪裡摔下去都有可能會死。這是身為偵探的必備常識吧?老師一定有講過,你到底有沒有認真上課啊?」
「嗯……依稀有印象,應該有說過……吧……」
「再說,你也用不著拿我來做人體實驗吧!」深吸一口氣,忍住了想要揍他的衝動。
「說的也是,原本以為會有點進展的,還真可惜呢!」
我拜託你,下次說這種話的時候,請你擺出「可惜」的表情好嗎?
「嗯?好像也不是完全沒進展呢!」
他轉頭盯著相距這裡有段距離、窗戶跟窗簾完全緊閉的教學大樓,我努力想要理解他的話,但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。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我只能說他們的隔音設備效果,還真的挺不錯的。」
他這樣一說我才注意到,即使我們再怎麼吵鬧也沒有人出來抗議,看來這所學校為了提高學生們的學習品質,在這方面果真下了不少功夫。
「是在上課時間遇害的?」
「嗯,應該是。」
「那直接去拿當天的曠課名單不就得了。」我作勢轉身要走。
「真有這麼簡單就好囉!」
「不然呢?」
「資料上面說,死者是在頂樓綁繩自殺,但因為繩子沒有綁好,所以才墜樓死亡。妳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?」
「其實就這樣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,要不是有人通報說這是謀殺,我也會把它當一般的自殺案處理。」
「沒錯,就是這樣。但是『刻意偽裝的謀殺一定會有破綻』,偵探手冊上是這樣寫的。」頭微微地向上仰起四十五度,這是他自我感覺良好時的一貫姿勢。
「所以結論就是『與其說這些廢話,不如去調查還比較實際』!」
「咦?學妹,妳怎麼這樣說?好過份喔!」
「少在那邊給我裝可愛!還不快點把墊子回歸原位!」
「是……」他拖著沉重的藍色軟墊,走向掛有「體育器材室」吊牌的房間。
一樓有體育器材室、資源回收室及廁所,經過仔細調查後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,我們現在正往二樓移動。
「妳覺得殺一個人需要花多少時間?」
「如果只是讓對方自己上樓,然後再推下去的話……或許用不到四分鐘。」
我推開了二樓家政教室的門。
「但是還得再加上來回時間才行,從這裡進入教學大樓就算用跑的也必須花上四分鐘左右,大概算成十二分鐘好了,整件事在下課時間進行的確很完美,可是想想,剛才妳從頂樓上掉下來叫得那麼大聲……」
「還不都是你害的!」
「妳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啦!一般人在受到意料之外的驚嚇時都會有那樣的反應,很正常啦!」
我真的很想一拳給他揮過去。
「下課時間走廊上應該蠻多人的,就算這裡是偏僻地帶,但在這裡大叫一定會有人聽到,可是據說當天是有學生放學碰巧路過才看到死者躺在那裡,可見這裡並不是到達任何地點的必經之路,我還聽說,當時血已經乾涸變成黑棕色才有人看到他,死亡時間應該是超過一、兩個小時……」
然後他就一整個下午講個沒完,我連插嘴的份兒都沒有,直到黃昏,太陽將要下山,學生們都走出校園,警衛來催促我們離開學校為止。
「請問兩位檢視得怎麼樣了?何時可以進行拆除?」
「嗯,那個……我想請問一下……」
「是。」
「擺在裡面的東西都是不需要的嗎?請問要不要交給我們順便銷毀呢?」
「嗯,剩下還放在裡面的東西都很老舊了,經過大家一致同意,都是要丟的東西,如果可以的話就拜託你們處理了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,反正暑假快到了,我個人認為還是在暑假期間施工比較不會打擾到學生……」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。
本來以為他會進行一連串的自我推導,最後直接揪出兇手,看來我不該對他抱予那麼高的期待才是。
結果,今日的收穫……這個就別提了。
待續…